10月3日,央视9频道播出的纪录片《我从汉朝来》第三集,在这集名为《活得像神仙》片中,主要场景是曾作为汉代南都的历史文化名城南阳,而主人公则是我市民间汉画像石收藏者、研究者袁祖雨。
顾名思义,六集纪录片《我从汉朝来》讲述的是在汉代文化熏陶溺染中的当代人物,那么,袁祖雨为什么成为这一集的主角,他又为何被称作活得像神仙呢?本报记者就此走进袁祖雨的汉画天地进行探访。
放下生计做研究
今年47岁的袁祖雨,原籍宛城区溧河乡,曾是一所重点高校的大学生,但因身患疾病无力继续学业,黯然回乡务农。
1991年的一天,听说附近村子犁地时发现了一座汉墓,他立即赶去看个究竟。这座汉墓没有什么陪葬品,只挖出了几块汉画像石,被丢弃在一边。可袁祖雨看到这些石头时,却被深深地震撼了。
溧河乡曾出土过许多汉代墓葬,汉砖、汉瓦更是乡村地头常见之物。但近距离接触到汉代文化的精粹汉画像石后,袁祖雨便开始为之迷醉。
为了收藏、研究汉画像石,袁祖雨从微薄的收入中挤出资金,四处搜寻被人遗弃或即将损毁的汉画像石、汉画拓片。有时候听说哪个村修路要拆掉一座小桥,袁祖雨骑上车子连续赶路数十公里,就为抢救一块被当做桥基而砸毁的汉画像石。袁祖雨说,为此自己付出的代价很大,用光了家中积蓄,多年来一家人都靠租房安身,至今仍是如此。
农民学者引瞩目
2012年5月,央视10套《百科探秘》栏目播出了《神秘的巨石佛像》节目,认定南阳为丝绸之路源头。
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、西域史专家杨镰对上述实物进行考察时,和当时还是农民的袁祖雨结为忘年之交。袁祖雨提供的胡服骑射汉画像石拓片,经杨镰考证后取名为《巡行丝路》,并据此写出《丝绸之路史二题》一文,力证南阳是丝绸之路的发源地。
袁祖雨多次提及与北大教授朱青生、南阳师院文化学者聂振弢等人的交往。这两位老师从精神、物质上帮助我潜心钻研汉画,没有他们,我不可能走下去。袁祖雨说,自己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农民,却做起了研究历史文化的民间学术者,其困难难以为外人想象。
二十年间,为研究汉画,袁祖雨的足迹不仅踏遍了南阳,而且跑了全国10多个城市。汉画研究界的不少名人大家,都成了他的朋友。他为保护和研究汉画,不惜倾家荡产的勇气,也深深感动了大家。在他家里,除了研究汉画的书籍、汉画像石和拓片,别无他物。痴迷汉画的这20多年,我穷也快乐。说起收获,他这样说。
清贫守志乐奉献
随着名气的传播,袁祖雨也不免受到很多诱惑,而其中很多是善意的帮助。朱青生教授曾想让我去北京,在大学工作,还解决住房户口问题。袁祖雨回忆,朱青生曾和自己骑一辆车下乡考察,十几天吃住在一起,结下了深厚友谊,还曾为自己申报国际美术基金资助研究工作,这份盛情,难以推却。
但最后,袁祖雨还是婉拒了朱青生的好意,南阳汉画像石是根植于南阳的瑰宝,离开这片土地,它就失去了根基和魂魄。也正是基于这份执著,袁祖雨始终把发掘、宣扬南阳汉文化作为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。
《我从汉朝来》是一部以全新视角讲述中国故事的纪录片,该片以汉文化为主线,在遍访历史遗迹的同时,追踪着现代生活中的汉文化基因,完成了一次对国民精神资源和文化传统的寻根之旅。
汉代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,我们自称汉族,使用汉语,汉文化已经成为我们血脉中最根深蒂固的基因与表象。袁祖雨说,通过《我从汉朝来》的全新诠释,希望能重新唤起人们对汉文化的记忆和重视,我们是汉文化的传承者,也应该让大汉胸怀天下、豪迈雄浑的风范与气度重现当今,成为汉文化复兴的参与者和建设者。南阳日报记者 司马连竹
